骆川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求婚太过突然,让他没有一点准备。
    他垂眸看着眼含希冀和爱意的年轻男人,没有犹豫,柔声回答:“我愿意。”
    音乐声此起彼伏,悦耳动听,花车沿着游乐场转了三圈。
    奇装异服的乐师一路跟随着花车,逢人便派喜糖和红包。
    骆川偏头看向外面紧跟着花车打转嬉戏吃着喜糖的孩子,视线转到戴着戒指的手上,心情仍未平复下来。
    “戒指什么时候准备的?”
    “老婆答应和我在一起时,就准备好了。”
    “你什么时候和吉吉串通了。”
    “昨晚趁你洗澡,我找他聊了会。”
    王翊牵起他的手,低头凑过去,在戒指上面亲了亲,“老婆,明天和我去国外领证,好吗?”
    骆川笑道:“这么急?”
    王翊眨了眨红通通泛起水雾的眼,压低嗓音撒娇道:“骆哥哥~我日夜盼望着和你成为合法夫夫。”
    骆川全身一抖,手臂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这人一旦撒娇起来,他就受不了。
    太甜了。
    ……
    “宝贝老婆,老婆,起床了。”
    微凉的薄唇贴着骆川的耳朵哑声低语,温柔似水的嗓音裹挟着浓稠的爱意,听得人耳朵发麻。
    骆川缓缓掀开眼帘,懵懵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之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老婆这副表情好可爱。”王翊伸手揉了揉骆川凌乱的发丝,凑过去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口,发出mua~的响声。
    骆川总算彻底清醒,他偏头看了眼窗外,依旧黑沉沉一片,显然天还未亮。
    他抬手扯住王翊的脸蛋,捏了捏,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慵懒,“才几点,那么早起床?”
    “迫不及待就想和你飞到国外。”王翊的手覆在骆川手上,收紧力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傻笑。
    “傻货,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骆川在他希冀的小眼神中,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王翊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说:“先带老婆出去吃早餐,吃饱了歇一会儿再登机。”
    “嗯,放我下来吧,我先洗漱。”骆川松开环在他脖颈处的手,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王翊依依不舍将人放下,视线落在他颈侧的深红色草莓上,眸色一暗,拍了拍他的屁股,轻声问:“昨晚没敢用力,怕老婆今天起不来,会不会没有感觉?”
    骆川面色一红,这傻货一但收着力气,便折磨得人欲罢不能,两眼泪朦胧,他咬咬牙道:“你故意的吧!”
    “嗯,故意的,老婆难耐忍不住主动的样子,真的太好看……嗷!”
    话还未说完,耳朵被大力扯了扯,他委屈巴巴地捂着耳朵,眨了眨眼小声嘟囔:“老婆,好痛。”
    骆川羞红着脸瞪他,没好气地说:“一大早打嘴炮,先去穿衣服,你这小短裤都快封印不住你大兄弟了。”
    两人收拾好行李,在高级餐厅吃过早餐后,便前往机场。
    骆川坐在副驾驶上,一手拿着手机给范伟斯发信息。
    [骆川:看你朋友圈视频的定位,在国外吗?消失好几天了,被你家大猛攻吞了?]
    [范伟斯:咳咳咳,自从领证后,那人就原形毕露了,一改高冷的性格,化身为贴贴怪,寸步不离,生怕我下一秒就消失,离谱!]
    范伟斯是谢程白月光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谢程和范伟斯领证之后,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失而复得的白月光让谢程情难自控,拿着麦克风在高台之上述说着长达十年的思念和爱意,惹得范伟斯面红耳赤,热泪盈眶。
    [骆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是缺乏安全感了。]
    [范伟斯:emm……什么高冷矜贵的形象通通消失,人前人样,人后舔狗的德性和王翊有过之而无不及。]
    [骆川:嗯,好歹是贴了一屋子白月光照片的男人,不容小觑。]
    [范伟斯:啊啊啊啊,羞死人!]
    范伟斯此时趴在床上,羞红了脸,偏头瞪着旁边裸露着上半身的男人说:“你的变态行为已经人尽皆知,好歹收敛一些。”
    谢程把他抱坐在自己腰上,修长的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深邃黑眸内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占有欲,柔声说:“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老婆,在你面前,我收不住。”
    范伟斯嘟起嘴在他唇上重重一吻,随即趴他身上一动不动,静静感受着对方剧烈跳动的心脏,勾唇轻笑出声。
    他眼眶通红,哑声低语:“感谢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没有错过你。思念会成疾,以后你的药就是我。谢程,我爱你。”
    ……
    飞机降落在y国,王翊一手揽着旁人的腰往机场门口走去。
    身后跟着两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手中拿着行李箱等物品。
    上车后,骆川再次打了个哈欠。
    “老婆,困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喊你。”
    骆川眨了眨眼,轻“嗯”一声,自觉把头枕他肩膀上,轻轻磨蹭一下,才闭上眼。
    王翊坐着一动不动,视线从未在旁人脸庞上移开过,深情又专注。
    “光盯着我瞧,脸上都快着火了。”骆川眼皮颤动两下,嗓音带着一丝哑,软绵绵跟撒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