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瑜心里愈加难受了,真的很后悔让南娇出来创业。
沈天翼抱着儿子下车,就看到孟瑾瑜站在会所门口苦着脸。
江婷去后备箱拿宝宝的婴儿车,沈天翼抱着儿子去跟孟瑾瑜打招呼,“你杵在这里干什么?你觉得顾客看到你这副苦瓜脸,还会想要进去?”
孟瑾瑜没理会沈天翼,抢着要抱睿睿。
沈天翼避开,“别碰我儿子,想抱孩子,回家找你老婆生去”。
孟瑾瑜欲哭无泪,“我老婆要是肯生娃,我还用抢你儿子吗?小气鬼,抱一下怎么了?对吧,睿睿,来,叔叔抱抱,我们去买糖果”。
沈佳睿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孟瑾瑜看了几秒,突然张嘴哇一声大哭起来。
沈天翼一边摇着儿子一边瞪孟瑾瑜,“滚”。
江婷把婴儿车拿下来,听到沈天翼骂孟瑾瑜,便用胳膊顶了他一下,“凶孟总做什么?睿睿怕生,爱哭,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孟总多抱几次就好了”。
孟瑾瑜赶紧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伸出手去等着,“睿睿,不怕,叔叔是好人哦”。
沈天翼不想把儿子交给孟瑾瑜,但是老婆在旁盯着,他不得不把孩子递过去,警告道:“你给我抱稳了,要是摔到我儿子,我就扒了你的皮”。
孟瑾瑜接过孩子,“我能摔着孩子吗?要摔也是摔我自己”。
江婷进了会所,看到那么多人在排队,便把婴儿车和宝宝的东西交给沈天翼,说:“我去帮忙了,睿睿就交给你俩了,记得给他喂水”。
沈天翼:“好,你去忙吧”。
乔鸢见到江婷一家子,便逗江婷道,“姐夫不错,还帮忙带娃”。
江婷:“是他自己想要陪睿睿玩的,我可没有强迫他”。
乔鸢:“我听外婆说,说是你婆婆说的,说小杰小的时候,姐夫都没有带,整天早出晚归的光是忙着挣钱了,到了睿睿,每天都准点下班回家了”。
江婷:“情况不同,那个时候集团刚上市,他走不开,天翼自己也说了,那个时候没有时间好好地陪伴小杰,是他这辈子的遗憾,所以我叫他现在要多陪陪小杰”。
“对了,江澈呢?他没有过来吗?在公司忙吗?”
乔鸢:“嗯,早早就去公司了,说是今天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开完会才能过来”。
江婷:“你身体怎样?我昨晚跟妈视频的时候,她说皮皮爱哭闹,搞得你精疲力尽,我看你的气色的确是有些疲惫”。
乔鸢无奈地笑,回道:“我现在算是相信王阿姨说的话了,有些孩子就是来讨债的,比如我们家老三皮皮,你看图图和芽芽小时候吃饱就睡,醒了也乖乖地躺着,特省心”。
“可是皮皮吧,真的就是皮,抱着就好,一放下就哭,江澈现在每天晚上都得抱着他坐着睡,我们试过了,不管他,他真的就一直哭啊哭,都要哭断气了那种”。
杨蕾端着果盘走过来,说:“要我说啊,你们应该给皮皮的小名改一下,别叫皮皮了,叫乖乖好了,或者直接叫大名也可以啊”。
“江云鹤,多帅气的名字啊,一听就是那种霸道总裁的名字”。
南娇也跑过来凑热闹,“不,我倒是觉得江云霄更像是总裁的名字,能当总裁的人,都是很稳重的,我觉得图图真的很稳重,每次看到他,都像个小大人”。
“皮皮嘛,我觉得他那个性,可能更适合当警察,把那些犯罪嫌疑人揍得呱呱叫”。
江婷看向乔鸢,说:“还真不好说,皮皮这样有个性的孩子,可能以后真的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比他爸爸还要优秀”。
南娇抓住乔鸢的手,朝她眨眨眼,说:“嫂子,把皮皮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好好地训练他,保证他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
“你这孩子,不让你当警察,你就去祸害你哥的孩子?”林霞快步走过来,用手戳着女儿的太阳穴数落道:“这天底下就没有别的可以干的了?非得去当警察?”
南娇:“妈,警察是多光荣的职业啊,我们应该感到自豪”。
林霞:“我有说它不光荣吗?但是人生短短几十年,要这份光荣有什么用?应该要为父母和家人考虑一下,整天让家人担惊受怕,要那份光荣有什么意思呢?”
“好了,今天是开业的日子,那么多顾客在排队办卡呢,你们在这里讨论这种无关的话题干什么?快去接待顾客吧,生意还挺好的”南坤说道。
南娇朝父亲敬了个礼,“遵命,领导,我去接待客人了”。
林霞见女儿跑开了,便拉着乔鸢说:“你别听南娇的话,千万别让孩子去当什么警察了,让他们好好学习,将来跟着江澈进集团去学习,继承家业,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乔鸢只是微笑,没有接话。
临近中午的时候,江澈赶到会所来了,给大家打包了很多炸鸡和饮料过来。
给最后一位顾客办完会员卡后,南娇招呼大家一起到会议室去吃炸鸡,席间又聊起职业规划的话题,乔鸢便跟江澈说了南娇说的那些话。
乔鸢:“姐姐和娇娇都说,皮皮是个有个性的孩子,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娇娇还说,可以把皮皮交给她,她帮我们训练”。
江澈挑了一下眉,笑着说:“如果皮皮以后真的很皮,不听话,那我们或许可以考虑把他交给南娇去训练,至少给孩子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别走上歪道”。
乔鸢听着感觉挺有道理的,“那皮皮要是真不听话,就让娇娇试试”。
江澈:“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交给娇娇,我们可以放心”。
第485章 大结局
二十五年后。
一辆黑色的suv在蜿蜒的公路上飞驰。
开车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的眉心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像一条水蛭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他的皮肤上,使得原本就冷厉的脸庞变得更加可怕。
另外还有三名男子,也是三十岁出头,一个坐在副座上查看导航,另外两个坐在后排,两人挟持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
开车的刀疤男突然发现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摩托车。
他对坐在副座上的同伴说:“老二,你看看后面那辆摩托车,是不是在追我们?”
对方盯着后视镜看了一会儿,神情变得紧张起来,“老大,他好像是在追我们,该不会是警察吧?可是警察买得起这种摩托车吗?那个车看起来得几十万吧?”
刀疤男没好气地骂道:“蠢货,那是定制款,一百万起步”。
坐在后面的两名男子赶紧回头看。
老三:“我去,真的是定制款,不是,现在的警察福利这么好?开一百万的车来追人?”
老四:“我觉得那人看着不像警察,倒像是赛车手,可能是跑到这条道上玩的吧,不一定是来追咱们的,老大,你要不要放慢速度,让他先走?”
刀疤男听了意见,放慢了速度,没想到后面的摩托车也放慢了速度。
老二:“老大,他也放慢速度了,他真的是来追我们的,但是我觉得他不一定是警察,会不会是这个妮子的男朋友啊?”
老三抓住女孩的头发,质问道:“后面那个骑车追我们的,是你男朋友吗?”
女孩猛摇头。
老二看了一眼导航,说:“老大,前面右转有一条小路进山,咱们拐进去吧,这小子要是真的是来追咱们的,那咱们就干掉他,他那车就归咱们了”。
“我正好想要一辆摩托车呢”。
刀疤男思索了一下,同意了,在出现岔道的时候打了方向盘急转弯,拐进了山路。
摩托车男也跟着拐进山路。
刀疤男开了几分钟后,在一片平坦的草地停下车,交代坐在后排的同伴:“老三、老四,你俩看好这妮子,我和老二下去收拾那小子”。
两人下了车,走到摩托车男的面前,等他熄火下车。
刀疤男看着摩托车男摘下摩托车帽,调侃地笑了一声,“小伙子长得挺帅的嘛,为什么跟着我们啊?想干嘛?找乐子?”
江云鹤不慌不忙地把摩托车帽挂在车头,伸展了一下腰身,说:“少废话,一起上吧,完事我还得赶紧回家去参加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宴会呢”。
老二叫道:“嘿,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语气倒是不小啊,你到底是谁啊?”
他的话音还没落,鼻子上就重重地挨了江云鹤一拳,顿时两眼冒金星。
刀疤男骂了一句粗话,抬起脚想要踹江云鹤,却被江云鹤抓住了腿,接着整个人就被丢出去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嗷嗷叫。
在车上的老三和老四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赶紧拿了铁棍跳下车去支援。
江云鹤身轻如燕,很轻松就躲过了朝他劈过来的铁棍。
五分钟后,四名鼻青脸肿的绑匪被江云鹤绑在了一起,一个个都在嗷嗷叫着。
“闭嘴!”江云鹤一脚踩在刀疤男的身上,冲着电话那头的人焦急地催促道:“人我都抓到了,你们怎么还没追上来?”
“赶紧的,我还得回家去参加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宴会呢,我要是不赶回去,我妈肯定会生气,我妈生气,那我爸就会生气,我爸要是生气,就不让我当警察了”。
“我可不想跟我哥和我姐一样,每天到集团去报道,然后跟一帮西装革履装模作样的白领开会,那会逼疯我的,还有啊,我奶奶肯定会没收我的摩托车……”
江家老宅。
前来祝贺的客人坐满了院子里的桌椅。
乔鸢站在二楼的卧室里给儿子江云鹤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江澈推开门走到她的身边来,从身后拥抱她,轻声问道:“老三还是不接电话吗?”
乔鸢:“嗯,老公,你说老三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他怎么能一个人去追捕绑匪呢?我听南娇说,绑匪有四个人呢,他能应付得了吗?”
江澈一点都不担心,“你太小看你儿子了,别说是四个人,就是四十个,他也能应付得过来,除非对方有枪,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你真的不用担心”。
江澈默了一下,说:“我只担心一点,他会失手把那四个人都打死了”。
乔鸢:“……”
江澈搂住乔鸢的肩膀,笑着说:“好了,客人都到齐了,都在等着咱们下去开席呢,咱们边吃边等吧,老大和老二一直在忙着帮我们招呼客人呢”。
乔鸢微微点头,与江澈手挽着手一起下楼。
两人到院子里跟客人打招呼,告诉杨叔可以开席了。
走了一圈,乔鸢刚准备坐下,就听到轰隆隆的摩托车声,她原本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了。
江云鹤把摩托车交给家里的司机,交代他帮忙骑到后面车库去停好,等空了帮他洗一下,他自己拿了一束红玫瑰,朝父母的主桌走过去。
老大江云霄窜过来,拉住弟弟质问道:“都跟你说了,今天这个日子特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有你身上怎么还有泥巴?你又去抓犯人了?”
江云鹤朝哥哥邪魅一笑,“我是身不由己,不过我今天救了一个被绑架的女孩,看在我救了一条命的份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你看,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
江云烟跑过来八卦,“什么样的女孩?漂亮吗?你喜欢吗?”
江云鹤:“不知道,我哪有心情看她长什么样啊,我忙着收拾那四个绑匪,心里就想着赶回家来参加爸妈的结婚纪念日宴会呢”。
江云烟撇嘴,“切,没意思,你该不会真的一辈子不结婚吧?”
江云鹤:“对啊,我对结婚没兴趣”。
乔鸢双手盘在胸前,板着脸看着嬉皮笑脸的儿子。
江云鹤走过来一把抱住她,撒娇道:“妈,您的宝贝儿子回来了,你看,我还特意给你买了一束玫瑰花,漂亮吧?店里的美女说,这是今天刚到的花,很新鲜”。
江澈在旁边咳了一声,低声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还不快放手,你少让妈妈担惊受怕就好了,为什么老是一个人去追犯人?”
江云鹤放开妈妈,回父亲道:“爸,不是我的问题啊,是我那些同事,他们开车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