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 > 万人嫌真千金不做恶毒女配 > 第592章
    哦。
    姜烛在乎。
    为了更靠近褚司一点,她拼了命地努力修炼,努力救人,努力学习成为一个正常人……
    谁曾想,等她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要失去的,就是褚司。
    那是她心心念念,做梦都想靠近的褚司。
    怎么可以……这样呢?
    “拜托你,相信我……”
    “我会活下去,我一定能够活下去……”
    “我是鬼婴啊……”
    “鬼婴是不会死的啊……”
    “所以,求求你,不要成为我的心脏……”
    “求你,活着……”
    即使只是以灵魂的状态,即使只是意识体存在,也拜托,活下去。
    姜烛拼了命的挣扎。
    她身上很快就布满了鲜血,涌在地上,汇成一条小血流。
    可褚司不仅帮不上忙,甚至却连触碰她都做不到。
    他突然就想起来初见她时的模样。
    挣扎,痛苦,却执意求生。
    不是想活着,而是,不得不这样活着。
    带着死气的蓬勃生命力。
    他希望,她可以不要那么痛苦地活着了。
    “阿烛。”
    他的声音,瞬间安抚住了姜烛。
    姜烛眼角落下一滴一滴血泪,眼前模糊,却极力地睁大眼睛。
    她想要再多看他一眼。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见到他的每一眼,都是奢求。
    褚司轻叹了口气,指尖不知何时化作实体,轻轻拂过她的长发。
    他有很多话想说。
    说初见时井里波澜的圆月。
    说道观里她头顶上的那支梅。
    说她校服上飘落下的那片雪。
    …
    他那许多未说出口的话。
    成了过往中,无法去诉说的遗憾。
    “阿烛。”
    “嗯。”
    “不要难过。”
    她曾经说过,她想为他长出一颗心脏。
    一语成谶。
    他,成为了她的心脏。
    下一瞬,姜烛的心口涌入了一团火热的光。
    不似刚才的灼痛。
    是温暖的热。
    空中,似乎还隐隐残留着他的声音。
    “阿烛,今年梅花开了,我看到了,很漂亮。”
    每年梅花的时候,他都能见到她。
    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期盼。
    他那隐藏在梅花树下的。
    无法言说的。
    汹涌的,爱意。
    “不要——!”
    “啊——! ”
    求求你,活下去。
    可最终,姜烛只能看到褚司化作一个个碎片,涌入她的心口,成为她独一无二的,完整的心脏。
    画满符隶的刀从她体内抽离,弹飞老远,强大带着压迫力的光束,压制得众人下意识的低头。
    姜烛意识模糊。
    可眼角的血泪,一直不曾停止。
    她的褚司,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山的梅花,再不会再开了。
    姜烛能动了,她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心脏,成。
    鬼主,现世。
    “这怎么回事?”因着观魂灯,不少人都看到了褚司,“刚才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那不是小霍总吗?”
    “瞧着像,但又有点不像。”
    “小霍总之前不是在拍卖会上吗?怎么突然就成透明的了?”
    “那门都开了,咱是现在走还是等会儿?”
    一时间,周围嘈杂不已。
    他们想离开,可阮软守着门,不让一步。
    在褚司成为心脏的那一瞬间,鬼主现世,她的力量也成倍增加。
    那些没有继承到的记忆,也瞬间继承了。
    不只是她,因为姜烛心脏的完整,鬼主现世,就连没有觉醒的齐晟,体内都充盈了一部分力量。
    他欣喜若狂:“这就是从她体内夺走的力量吗?”
    眼见姜烛长出心脏,可能会更加强大,他立马上前,捡起地上被弹飞的刀,疯了似的跑向姜烛。
    “去死吧!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帮你了!”
    能变成心脏的,只有褚司一个。
    没了褚司,她就只能去死。
    可齐晟不知道的是,成为鬼主的姜烛,远不是一把带有符咒的刀子能对付的。
    不等齐晟靠近,阮软就已经一脚将他踹飞了。
    “若不是她对你不设防,你真以为,你刚才能伤到她?”阮软声音一字一顿,透出冷意,“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齐晟皱眉:“滚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
    多管闲事!
    阮软指尖唤起鬼气,你正要动手,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回头一看,是姜烛。
    姜烛已经坐了起来,只是依旧低着头,头发垂着,看不清她的脸。
    “他,我来处理。”
    她缓缓起身,在阮软担忧的目光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齐晟。
    齐晟手微微收紧:
    “呵,姜烛,失去挚爱的感觉怎么样?”
    “这都是你欠我的!”
    第439章 她从不欠他什么
    “我欠你的?”姜烛头发垂着,看不清脸,“欠你,什么?”
    她平静的态度,让齐晟暴怒。
    明明都是她的错,是她抢走了他的一切,她居然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