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 > 婚内出轨婚外游戏 > 第39节
    “爸,您别生气。这事是我的错,我会自己想办法处理的。”杨涵端起桌子上的茶,递给杨云富,见他接过,喝了一口,她才接着说:“目前季歆愉已经取得了蒋伯诚的帮助,搞不好董事会改选时,奕维的位置都会被她挤掉。我别的倒是不担心,只是担心百合园的项目会被她破坏。”

    杨云富放下茶杯,缓缓眯起精明如狐狸一般的双眼,狠声说:“这个女人倒是有些能耐,我之前低估她了。想骑到我杨家人的头上,她想得美。”

    杨母闻言,得意地与杨涵对视一眼,站起身。

    “云富,我和柠柠去准备晚饭。”杨母说着,拉着杨涵起身向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她一遣退厨房里的阿姨,杨涵旋即抱住她的胳膊,撒娇说:“妈,还是您明智,让那些记者曝光了我推倒服务员的事情,才能让爸这么恨季歆愉,答应帮我。”

    “行了,就别嘴甜了,你是我女儿,我不帮你帮谁?”杨母拍拍她的手,“倒是你,以后当心点,这种办法用一次是别人陷害你,用两次你爸就会觉得是你的问题了。”

    “我知道了。”杨涵乖巧地点点头。回想起昨天被记者威胁的事情,不禁笑得越发得意。其实这事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就是一个狗仔来大酒店蹲点,想拍点花边新闻,赶巧就把她拍了。于是,就打算利用这些照片威胁她,让她拿钱。她旋即找了母亲求救,母亲微一思量,让她别理,随便那记者曝光。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出。

    杨涵收回思绪,遗憾地说:“就是这么大好的机会,用在季歆愉的身上有些可惜。妈,你今天为什么在电话里交代我,不能提那野种?如果让爸以为是他做的,对他印象不好,他就再也没有资格回到杨家了。”

    “你冤枉季歆愉,你爸愿意信,那是因为季歆愉不是他的女儿。”杨母冷冷一笑,眼中透着恨意。她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容下那对母子,每每想到,都如鱼刺梗喉,恨不得冲过去扇那女人一巴掌。可是,她不能,她知道如果她那么做了,杨云富就一定会动怒。她不怕离婚,但她怕她的孩子什么都得不到。杨家的一切,本就应该属于她的两个孩子的,谁都别想拿走。若是谁敢伤害她的孩子,她就会变身母兽,咬死他们。

    “妈你说的对,爸现在越来越喜欢那个野种了。就差没把他领回家了。”杨涵厌恶地说。

    “放心吧。有妈在,那个野种休想进杨家的门。我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那个贱人和她的野种永不见天日。”杨母的眼神狠戾,似啐了毒,试图毒死别人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中毒越来越深?

    万丽雯的办公室中,季歆愉在秘书的安排下落了座。她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她和万丽雯约定的时候还有三分钟。不用想,这个时候万丽雯一定是在忙其他的事情。这个女人的时间总是排得满满的,生命中只剩下了忙碌。

    她们每次见面,从来都是在她的办公室里,她不知道万丽雯除了办公室生活,是否还有其他的空间,做别的事情。她看着现在万丽雯,仿佛已经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三分钟后,万丽雯果真一分不差地走进办公室,一落座,就进入工作状态,递给季歆愉一摞东西。

    季歆愉打开看了看,都是一些关于韩奕维的日常生活。有照片,有关于他见过的那些人的资料。

    “你丈夫很奇怪,和你说的小三似乎并没有什么暧昧。虽然这些天,我派去的人有拍到他和岑晓雪见面,但两人相处的方式,并不想是恋人的关系。”万丽雯饶有兴致地说。

    她现在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让她有种做神探的刺激滋味。

    “是吗?”季歆愉问得很平静,接着说:“我当初是自己亲自抓奸,并且我丈夫也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所以我才说奇怪。”万丽雯勾了勾唇角,又说:“还有一个人也很有趣。”

    “谁?”季歆愉问。

    “杨涵。”万丽雯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也不卖关子,径自说:“我的人跟踪韩奕维的时候,恰巧发现有个在圈里喜欢以名人照片牟利的狗仔拍到了杨涵。后来,如你所见,杨涵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也荣登了坑爹的称号。”

    “狗仔有向她勒索,但是她没给钱?”季歆愉猜测道。

    “没错。”万丽雯点点头,“你很聪明。”

    “从常理推断的话,如果那个狗仔是为了钱,那没人比杨涵出钱出的更多。他没道理拼着得罪本市最大的富豪,也要卖给其他买家。”季歆愉沉吟,“但是她这么害自己,为的是什么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需要你自己去想。”万丽雯进入正题,“我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说,从岑晓雪的身上打这个官司,你赢的几率很低。我打算从杨涵的身上下手。”

    “可是,她和韩奕维目前应该还不是那种关系。”季歆愉提醒。

    “你不用管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们关起门来做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你只管告诉我,你同不同意我启动这个方案?”万丽雯的声音过于职业化的冷硬。她做这行多年,什么样的案子没见过?什么样的凄惨没见过?律师这个职业注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样,靠着感性生活,特别是一个职业的律师。

    “我同意。”季歆愉没有犹豫,缓缓吐出三个冰冷的字。她被逼着退到了崖边,再退,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后退。

    “我果真没有看错人。”万丽雯满意地笑笑,肯定地说:“拭目以待。我一定会帮你打赢这场官司。让背叛婚姻的男人付出代价。”

    ☆、vip011

    阳光的阴影处,季歆愉瘦弱的身体窝在宽大的皮椅里,闭着双眼,好似已经睡着了。

    这时,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了敲门时,她猛地睁开眼,唇瓣轻动,吐出一个“进”字。

    王笑笑快步走了进来,在她的办公桌前停下脚步,急切地说:“季总,张总和赵总那边回复说,他们已经将手里的股份卖给了杨云富。让我们不用找他们了。”

    季歆愉只是微微一抿眉,并没有多少多余的表现。

    “好,知道了。”

    “目前还剩下陈总和肖总没有联系上,据两人的秘书说,两人都在外边出差。”王笑笑继续说。

    “好。知道了。”季歆愉平静地回。

    王笑笑小心打量她一眼,说:“我怀疑他们是有意避开咱们,不愿意见。”

    季歆愉点点头:“知道了。出去吧。”

    “是。”王笑笑退出去前,悄悄地打量了平静的季歆愉一眼,一向心思细腻的她,也猜不出季歆愉这时心里的想法。

    她出去后,季歆愉拿起手机,拨通了虞季言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

    “歆愉。”虞季言的声音伴着呼呼的风声。他这会儿正穿着雪服,站在滑雪场中。一旁还有女学生在犯花痴。

    “能帮我约一下陈总吗?”季歆愉直奔主题。

    虞季言一愣,眼神纠结。

    季歆愉的眼神始终坚决,等不到他的回答,她干脆继续说:“我知道,陈蕾蕾是你的学生。她是陈总最宠爱的小女儿。”

    “好。”虞季言轻声回。

    “谢谢。”季歆愉挂断电话,转头看向电脑屏幕,上边写着关于陈蕾蕾的资料。

    陈蕾蕾是陈总老来得女,六十岁时有的女儿,被宠上了天。而这个陈蕾蕾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很迷虞季言,每周都一定会去学滑雪。不止如此,还大献殷勤,送虞季言各种名牌,都被虞季言一一拒绝。小姑娘追爱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奇葩的是那个陈总,知道女儿这些事情后,居然说我女儿泡泡男人,找找乐子有什么的?老子有的是钱,就是买一屋子男人哄她开心还能如何?可见这个陈总有多喜欢这个小女儿,大有培养她成为武则天的架势。

    季歆愉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上渺小的人,神色冷淡。这是她每次有心事时,都会做的动作。

    她不知道哪一天会与那些陌生人相识,亦不知道身边的哪个熟悉的人会变成陌生人。人生来来去去,与其说是缘分,不如说是心之所向。她已经不再信缘分,不再信命运,匆匆一生,她的命运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曾有一天,她被逼得动了从这里跳下去的念头。她不想走到这一步,她只是情非得已。

    她的眸光深远,唇瓣轻动,轻念:“虞季言,你会帮我吗?”

    一周后,季歆愉接到虞季言的电话,他帮她约到了陈总。她如约而至,陈总已经到了。已经将近八十的陈总看起来也就60岁,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反而很有气势。只是,沉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半丝老人该有的慈祥模样。

    季歆愉的心一沉,但还是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陈总您好。”她向着陈总伸出手,陈总却坐在那里没有动,黑着一张脸,横眉冷对。

    季歆愉笑笑收回手,落了座。

    陈总挥退自己的助理,助理从外边将门关上。陈总才冷冷地扫向季歆愉,厉声说:“季总,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蕾蕾要死要活,但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

    季歆愉只是微微一愣,便扯了扯唇角,微笑着不动声色。不了解情况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去解释。因为解释了对方也不一定就会信。还不如安静的等着对方公布答案。陈总居然约了她见面,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果真,见她微笑不语,陈总更怒了。

    “这次我答应你帮你,是看在蕾蕾的面子上。不过也仅限不站在韩总那一边。”陈总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的。他叱咤商场多年,即便是创业初期,也没有人敢这么利用过他身边的人。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又淡定得如商场老手的女人,居然利用他的女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个仇他记下了。

    “我听说陈总喜欢喝些白酒,我今天带了一瓶过来。”季歆愉按了下桌子上的按钮,立刻有服务员推门走了进来。

    “把我带来的酒倒上。”季歆愉对服务员说。

    “好的。小姐。”服务员一躬身,旋即进入操作间准备。

    陈总的脸色始终未见缓和,冷冷地盯着季歆愉。季歆愉却仿佛毫无知觉,始终面带微笑。于她而言,现在的结局已经比她预计的好很多。陈总这老头,算是几个股东里,最惟利是图的一个,所以他一直极为支持启耀和富城集团的合作。能让他不站队在韩奕维那一边,已经算是他天大的让步。

    看来,她押宝在陈蕾蕾的身上,还是没有错。

    很快,服务员端着倒好的酒壶和酒杯走了过来,摆在两人的面前。

    “我敬陈总一杯。”季歆愉举起杯,向陈总。

    陈总冷睨着他,丝毫没有举杯的意思。

    “陈总对我不满,我不能理解。但是陈总,多个合作伙伴,多条路。想必陈总已经听说,我已经得到蒋总的支持,启维的总裁未来是韩奕维的,还是我的还难说。”季歆愉面带微笑,拿着杯子的手始终举着。

    “呵……”陈总冷冷一笑,“你威胁我?”

    “陈总可是误会我了。我怎么敢威胁陈总?我只希望陈总可以考虑一下,多个合作伙伴,多个选择。”季歆愉将杯子送到唇边,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下,“如果我说了什么话让陈总不高兴了,这杯酒给您赔罪。”

    “季总何必如此?你应该知道,不站队,已经是陈某能做到的极限。”陈总冷声说。

    韩奕维风头正劲不说,他也是相当欣赏。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明摆着站在季歆愉那边?说到底,他是看轻了季歆愉,打心里觉得她不会是韩奕维的对手。

    “我知道。”季歆愉举起第二杯酒,“所以,这杯酒是我谢陈总的。”

    话落,季歆愉再次一饮而下。她一放下酒杯,服务员立刻上前倒满。她便再次举起第三杯酒。

    “这杯酒,是谢谢蕾蕾的。”她说着再次一饮而尽。白酒辛辣的感觉这会儿已经扫过她的肠胃每一处,冲上她的头顶。

    “其实我很羡慕蕾蕾。”季歆愉温和地笑看着陈总,“她能有陈总这样一棵大树,无所顾忌靠着。只要她不高兴,陈总再大让步都肯做。可是,我的父母不同于陈总,他们只是小镇子上的普通老百姓,他们为我苦了一生。我不能在他们临老的时候,还凄惨的回家,让他们担心。所以,我想做他们的大树,想做陈总一样的人。”

    季歆愉再次举起杯,眼圈微微泛红:“按年纪来说,我可以做陈总的孩子了。可是,我却做了不尊重长辈的事情。在启耀的事情上,我不奢望陈总能原谅我。我只希望陈总能喝一杯我敬的酒,接受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敬意。”

    陈蕾蕾是陈总的弱点,再加之季歆愉的年纪确实跟他的孩子一般大。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姑娘。这会儿,这个小姑娘正红着眼圈求他,他哪里有不心软的道理?

    陈总到底还是举起了酒杯,与季歆愉碰了杯。只是,他的唇才一沾到杯中的酒,就是一怔,随即连忙一大口把一小杯酒喝下,吧吧嘴,回味一番,连忙问:“季总这酒是从哪里弄来的?”

    今天喝的白酒,是她特意为陈总准备的。陈总是做酒起家的,多年来,涉猎多个行业。但主业还是酒。她从陈蕾蕾那里得知,陈总这一生什么都见识过,什么名酒都喝过,唯一让他念念不忘的就是以前没发迹时,街口那家酒坊里卖的酒。为了能每天喝点那里的酒,他还跑去酒坊打过工,却因此爱上了酒坊老板的女儿。酒坊老板的女儿经常会偷酒给他喝,陈总那时候也是个文艺小青年,一喝完酒,就念诗给她听,两人度过了年少时最为美好的日子。而刻在陈总心里的不只是那段日子,还有那里的酒。后来,女孩家出了事,女孩的父亲下了大狱。陈总的家里自然不敢再让孩子跟这样的家庭来往,陈总那时候年少,自己大概也是怕了。在女孩最无助的时候,躲开了。后来,女孩嫁去了外地。再后来,又跟着丈夫去了大西北支援……从那以后,女孩留在了陈总的记忆中……

    季歆愉初见女孩的照片时,发现女孩的样子居然与陈蕾蕾有几分神似。季歆愉旋即明白过来,陈总对陈蕾蕾的宠爱除了老来得子,可能还跟年少的恋人有关系。如今事业有成的陈总,想起曾经自己对女孩的辜负,一定很愧疚吧?

    季歆愉没有答陈总的问题,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推到陈总的面前。

    “这里是酒的配方。她让我交给陈总的。”季歆愉轻声说。

    ------题外话------

    歆愉全面反扑啦,歆愉的粉丝在哪里?(⊙o⊙)

    ☆、vip012

    陈总原本一直阴沉的脸僵了僵,所有绷紧的线条都垮了下来,一双因为年迈,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眼溢出了伤痛。

    他颤抖着手,拿起季歆愉递给他的纸片展开,一双布满皱纹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是她的字,我认得。”陈总的视线被水雾遮得模糊,激动得浑身颤抖。

    季歆愉在心里轻轻地叹息,陈总到底还是爱记忆中那个女子的,只是当时没勇气去爱。若非如此,时隔几十年,他怎么可能连对方的字都认得?这怕是这个叱咤风云一生的男人唯一的软肋,所以他尽情的纵容陈蕾蕾的,以此来弥补内心的歉疚。但他没有勇气去找她,去见她,他怕面对自己曾经的不堪,更怕毫无遮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滋味不亚于衣不蔽体的出现在人前。

    “她说这一生,最信任的人就是陈总。这个配方她保存了几十年,连最亲的人都没舍得给,就是怕糟蹋了。”季歆愉轻声说。

    “我辜负了她的信任,我辜负了她的信任呀。”陈总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泪水滚过他苍老的面容,满眼皆是悔恨。仿佛一瞬间,他把多年积压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发泄出来了。激动得喘息困难,面容憋得有些扭曲,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助理吓得连忙上前,翻出药递给他。他吃了急救的药,才稍稍缓和过来。

    “你还好吗?”陈总颤声问。

    季歆愉微一迟疑,才说:“她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