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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又是一年中秋。

    我拖着一杆手提箱,背着鼓鼓的背包,走出写字楼。

    八月十四,天色早暗。一轮近圆皎月高挂,天明无云,皎洁的月光带着丝丝寒意浸透了刚出门的我。

    我紧了紧领口,风衣和里头的薄棉紧身衣把秋夜的凉气隔绝在外,为我创造了一层无懈可击的保暖层。

    我靠在路边的抽烟亭旁,点起了一根烟。虽然时间不早,但写字楼内依然三三两两有人下班离开,里头不乏我的熟人。我自认为人和善,乐于助人,人缘还算不错,大家都冲着我打了招呼,我一一微笑点头回应,毕竟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这里工作了,就连平常难见好脸色的同事也向我点头道别,也算是好聚好散吧。

    “明月几时有……”不远处的广场上飘来空阔的歌声。苏轼作词的水调歌头经过现代填曲重新创作,也算是颇具时代特色的金曲。我循声望去,破空而立的双子楼上霓彩LED灯滚动而过,2019年9月12日。

    我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心中决堤一般涌出各种滋味,在我心湖上汇聚而成两个字,十年。

    整整离家十年,在十年前的中秋夜我离家而出。

    而十年后的中秋前夕,我收拾着行李不知该怀着怎么样的情绪,准备踏上归途。

    点亮手机,一个号码静静躺在我的联系人列表内。

    妈。

    2

    我出生在苏南的一个二线小城市,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父母两人都是随处可见的裁缝;也没有什么千奇百怪的经历,我的童年很普通,普通到我甚至回忆不起任何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说起来原因很简单,我打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家中发黄的墙壁伴我度过了大部分时光。稍多运动后,不说疲惫不堪的身体,便是出过一身热汗后的一阵凉风也能让我卧床发烧两天。我能做的娱乐不过是捧着家中的时尚杂志,又或是父母买回来的连环画看着上面的彩图打发时间罢了。当同龄人在窗外发疯似的叫笑着,奔跑着,而我在吃透了疾病带来的苦头后,只能在屋内歆羡地望着他们。

    不过因为在家无所事事,只好看书打发时间,我比起同龄人从书上学到了更多。名列前茅的成绩总是成为小伙伴父母口中的那个孩子,我想自不必多说,身在中国与其他孩子做比较是免不过的。除开情商智商上的进步,我的性启蒙也比同龄人更早些。因为父母都是裁缝,我家多的是时尚杂志,杂志上身材窈窕的女模特就成了我最早的性启蒙导师。杂志上的照片除了展示衣服的版型,还有毫不避讳地凸显模特的身材。修颀的脖颈,半露的饱满胸脯,雪藕般的长臂,还有光滑圆润的大腿。女模特们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绽放着肉体的青春光彩,而我在杂志前丝毫不苟地将这些美景一寸寸收入脑海,成为我意淫的对象。虽然我当时对性没有清楚的认识,甚至还没有性交的概念,但这并不妨碍我将这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变成服侍原始欲望的工具。不要小瞧孩子的想象力与好奇心,尤其是在性一方面。大人在孩童面前对性总是闭口不谈,殊不知那些圆溜溜眼珠子后的大脑早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攫取了大部分性的知识,这么看来,成人颇有些一叶障目的滑稽。

    收回话头,每次卧病在床,照顾我的重担自然落在了我妈身上。而对总在床头忙前忙后的她我总是心怀愧疚的,打小便是如此。我不止一次在高烧中间歇清醒的时刻看到泪流满面的妈。可惜孩童总是没心没肺的,过不了多久便一股脑抛去了脑后,重蹈覆辙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问我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妈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严厉也好,欢笑也罢,至少在母亲这个角色上她与其他母亲一样,把自己的一腔活力尽数倾泻在孩子身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家中有她年轻时候的相片,相片中净白衬衫,黑色短裙的女孩充满了年轻的朝气,小时候常常举着照片与身旁的人相比,童言无忌的我常常嘲笑她老了。现在想想我这是多么的大逆不道啊,她每次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悲伤啊。岁月绝不只是在那张俏丽文静的脸上添上几道皱纹那么简单,也不只是简单地在乌黑靓丽的头发上描白几笔,每当我会想起那时候,身处壮年的我才能体会到岁月的无情,时间的残酷。

    疾病对我的骚扰折磨一直持续到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后来的生物书上我才了解了我相对悲惨的童年罪魁祸首尽然只是一个会在发育后淘汰的扁桃体引起的。当我胸口的胸腺完全发育后,无用的扁桃体或许只有阻挡异物的功能了吧?

    扁桃体作乱退出舞台或许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至少在几年内我没有在病床上度过完整的一天。但是我家庭的悲剧或许才刚刚开始。

    就在我初二的那年夏天,父亲因为车祸离开了我们。生活就是这样,灾祸也来的非常突然,但并不是毫无预兆。父亲的摩托总是开的飞快,事故鉴定父亲是主要责任人。在付清了丧葬费和偿还了一些债务后,赔偿金所剩无几。

    在父亲的葬礼上,身着黑衣的母亲哭成了泪人,中年丧偶的悲痛无时不刻不在冲击着我母亲脆弱的心房。曲终人散,一进屋子母亲转身就要搂住我。在父亲的葬礼上,身着黑衣的母亲哭成了泪人,中年丧偶的悲痛无时不刻不在冲击着我母亲脆弱的心房。曲终人散,一进屋子母亲就转身搂住我。

    那时我正处在发育期,身高就像春笋一般拔节长高,足有173公分。母亲本还想着像搂孩子般搂住我,没想到在她不经意间,我已经不是哪个躺在病床上的瘦小孩子了。她只好伏在我的胸口放声大哭,我心中悲戚难耐,但我也无泪可流了。或许正像是古人所说,女人都是水做的罢,母亲的眼泪瞬间打湿了我的胸口。我又能如何呢?家庭的主心骨一夜之间便成了一抷冷灰,而怀抱母亲的我连一句像样的安慰都说不出口,这个家的未来在哪里?从今往后相依为命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有时候不得不说,人的成长总是在一霎之间完成的。平日里严厉却不失慈爱的母亲如今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我不由地想起了那张老照片上的年轻姑娘。彻底敞开,完全释放情感,此刻的灵魂时无法以年龄的大小来衡量的。当年母亲肯定也有过嚎啕大哭的一天吧,那自内心喷涌而出的悲戚,无法止住的泪水,不同时空的两个纵声大哭的灵魂这一刻在我心中重合了。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姑娘,发誓要用一辈子爱她,守护她。

    父亲虽然去世了,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母亲走出了丧偶的悲伤,接手了父亲的裁缝店,重新拾起了裁缝的工作。而我则一边备考,一边帮母亲分担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年轻,日子还很长,学习是我人生中必须要踏踏实实走完的一段路程,是我撑起这个家必须要打牢的基础。而我当时能做的,不过是拿出一份优秀的成绩,给母亲脸上带来一份真挚的笑容。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出现,或许我们的生活还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吧。

    在我拿着省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准备去学校报到的那天,那个叫闫庆的男人出现了。他开着车把我和母亲送到了学校。

    我如何能看不出来,母亲脸上洋溢着的,正是我心心念念期盼的笑容,正是我为之奋斗为之努力的笑容。而此刻,不过是这男人的三两句话,那珍贵的笑便铺满了母亲的脸。多久没有看到母亲这么开心了?或许只是我未曾经常见到?我坐在后座,盯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不一会儿便释然了。我从这依稀看到了父亲的影子,从后面看过去,两人是那么的相像。父亲去世不过两年,他的音容相貌依然在我脑海清晰可辨。而闫庆从我当时的角度看去,简直就是父亲的模样。我不由松了口气,或许母亲也和我一样吧,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而已。

    步入高中生活后,每个月只能回家一次。不过我经常借着学校内的电话和母亲通电话,一来让母亲放心,二则我也挂念着她。

    当生活的一切都被奋斗,都被努力塞满,三年便不过弹指一瞬。但是我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欣喜却在一瞬间被击得粉碎。

    母亲和闫庆准备结婚了,婚期就定在中秋前一天。

    我没有理由阻止母亲。闫庆确实像极了父亲,因此他们两人相处地远比我想的要更融洽。我一瞬间便醒悟过来,不知何时我将对母亲的爱意转化成了情爱,一直以来错的都是我。

    但是内心中总有一块顽固难去的污渍,无论我如何去擦拭,我的心中总是抹不去那点龌龊不堪的想法,甚至在我努力去改变的同时,这只心魔愈来愈强壮,占据了我整个心房。

    整个暑假我哪里都没去。烦躁不堪的内心让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每天呆在屋子里,翻开陈旧的杂志对着窈窕的模特打飞机。躁动不堪的心在不停挑动我的欲望,年轻气盛的我体内精力似乎无穷无尽,为了不去触碰心中的那块禁忌,我只能依靠不停的发泄欲望来获得短暂的平静。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饮鸩止渴吧,很快我便尝到了后悔一生的苦果。

    母亲的婚期来的很快。2009年10月2日。尽管二人一切从简,但是闫庆依然喝得烂醉。我恨恨地把他摔在床上,他依然不省人事。

    母亲今天穿着一身大红新衣,脸上难得地化了浓妆。描画的墨眉,殷红的唇瓣,脸上洋溢着笑容,今天的她也依然像当年新婚时一样美丽。

    “童童,我下面煮了两碗粥,你也忙一天了,喝些垫垫肚子。”

    呵。有一瞬间,我的心在冷笑。可爱的母亲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儿子的想法。我只是冷冷地转过头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她不依不饶地追进了屋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呢?整个假期她都在开导我,让我接受闫庆,我对那些说辞早就厌烦了。尤其是在今天,我一想到那些老生常谈,我便烦躁不堪,甫一开口,我心中的那处禁区便一下子决堤开来,只觉得一股混乱暴烈的气流直冲脑门,把所有的一切都吹飞刮跑。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一切都乱了。抛飞的枕头,撒满地面的书页,还有被我压在身下的母亲。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看到了慌乱,惊恐,还有恼怒,更多的是意外。或许平时的我永远都对她言听计从,之前的我一定是格外的野蛮,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童童,放开我,有事我们好好聊,行吗?”她轻轻呼唤我的小名,想从我身底下离开。可是那温柔的语调,让刚刚清醒的我又一下子被另一股欲望所冲垮。

    为什么?她本应该是我的女人,我发誓要陪伴她一辈子的。我的心中在怒吼。失控的我低下头疯狂向母亲索吻。

    刚开始母亲似乎被我吓到了,任由我探入舌头在她口中游走。几个呼吸之后,她便开始挣扎起来,但是那挣扎却是那么温柔,生怕弄疼了正在对她施暴的儿子。我感觉的到,刚开始舌头微微一痛,母亲的牙齿似乎就要咬下来,下一瞬间却变成了她的舌头在拼命往外推,我和她的舌头便这么交缠在了一起。

    母亲的手拼命推隔我的胸口,两脚也只是象征性的推搡,生怕伤到了我。

    天真的母亲啊,您的儿子正处壮年,这么柔弱的反抗反而会激起我的兽性。我抬起脸,伸手去掀母亲身上的大红筒裙,她死死地压住裙摆,摇着头。我对她地哭喊充耳未闻,索性从旁边摸索着拉链一把解开了筒裙。里头那条包裹着圆臀地黑丝裤袜也成了我的阻碍,被我奋力扯开,那一瞬间只觉得指尖撕裂般疼痛,让我不得不停了下来。

    “童童,不要……”母亲地哭诉传入我的耳膜,但却并没有唤回我的良知。我的下体肿胀坚硬,破开重重阻碍刺入了母亲的体内。而那一刻,母亲疯了似的拍打推搡,我只是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我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当我挺起身子,地下的母亲或许力竭了,不再挣扎,我盯着她被眼泪打花脸庞,潸然泪下。我的下体依然还挺插在母亲的阴道内,但一想到闫庆丑陋的阳具也曾像我这样刺入其中,甚至在里面射精,我便一阵反胃,转头便吐,把在筵席上吃的一切都吐了个干净。

    母亲费力爬起身子,替我拍了拍背,沙哑抽泣道:“童童,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实在是个大逆不道的魔鬼,该受天打雷劈的不孝子。在我施暴后,母亲反而第一时间关心我的健康,而我是如何回应她的呢?我擦干嘴角的涎液,转过身粗暴地推倒了母亲,顾不上解开纽扣一把扯开她的新衣。我一边揉搓着她的乳房,就像那些日子我意淫丰腴的模特那样,把阳具又重新塞回了母亲的阴道,在里面生疏笨拙地到处乱动。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啊……”我流着泪,嘴里不停说着。母亲早就没有力气挣扎,被动承受着我的强暴。在湿热阴道的刺激下我射出了精液,在我母亲的阴道里。我胡乱用一旁的筒裙擦了擦污渍,把半软的阳具塞回裤裆,然后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本打算第二天便离家上学,行李早就打包整齐,犯下禽兽罪行的我一把拎起行李,连夜离开了这座养育了我十九年的故土。

    到了学校后,就像我过去六年那样,全身心扑入学习中。我在学校实验室找了份活,勤工俭学勉强能够我生活。大三那年我成功保研,提前进入了导师的实验室工作,而在那我认识了于我亦师亦友的导师孙耀复孙先生。

    我当时一心扑在工作上,吃苦能干,专业知识又强,很快成为了孙先生的左膀右臂。众人拾柴火焰高,孙先生的公司很快走上了正轨,成为了市内这项行业的龙头企业之一。

    3

    我轻轻按灭了烟头,这时候孙先生的车子停在抽烟亭前,他摇下窗抬头望着我:“张弛,你真的决定辞职吗?我的公司现在还在上升期,若是说离开你不能继续便实在有些夸张,但你时从头跟我一起做的,论熟悉除了我之外就是你了,我希望你再想想。”说着他拿出我写的那封辞职信,眼中的挽留之意溢于言表。

    我当然犹豫过,孙先生给我开出的工资非常可观,离开这里虽然以我的资历找份薪资不错的工作不难,但像孙先生给我的这么好的职位便再也没有。只是我下定了决心,不再易改,另外我和现在的女友沈雨晴准备结婚了。她与我是同乡人,我们决定回去发展,正好带她也见过我的父母。

    “谢谢老师的好意了,只是我和雨晴都决定回去发展。”我非常不好意思地拒绝。毕业这么些年,我还是习惯叫孙先生老师。

    “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孙先生叹了口气,收回了信,“需要我送你去车站吗?正好顺路。”

    我摇摇头道:“待会雨晴就到了,我们走高速开车回去。”

    孙先生点点头,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就开车离开了。

    我刚看完雨晴的信息,抬起头,门口又走出来一个熟人——我的第一任女友,陈子宜——她挽着男友的胳膊从楼里有说有笑走出来。我看到了她,她也看见了我,我们两人只是互相微微一笑,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如今的陈子宜比起刚认识的时候成熟了许多,披肩长发也剪短修成了微蜷的齐耳短发,不变的是她永远开朗的笑容。

    我和她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楼下的咖啡店。当时我正和同事一起下楼买点心,一进门一个女孩就牢牢吸住了我的眼睛。那天的陈子宜一身白衣黑裙的职业装扮,正端着咖啡在一旁和她的同事有说有笑。她的笑容就像夏日迅猛的阳光,穿透了我的外壳,涤荡了所有的阴霾。

    在此之前我永远是一张扑克脸,和我共事最久的同事,甚至孙先生也没见我笑过。而那一刻,拿丫头——陈子宜大学没毕业,而且比我小了四岁——的回忆来说,我就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一旁的同事撺掇我追求丫头,因为他从未见过我对女人侧目,直到那一刻。我欣然允诺,并和他打赌一个月之内丫头一定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实际上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在做了些简单交流,约了两次共餐后,丫头答应做我的女友。之后的日子是我在s市玩的最开心,最疯狂的日子。说来惭愧,打我来s市读书,直到毕业跟孙先生干,满打满算六年,s市我却从来没好好玩过,连著名的景点都没去过。刘子宜说我是工作狂,我也是点头默认。而丫头成为我的女朋友之后,我们手牵手吃穿玩尽s市,我和她的合影集里可以看到s市每一处景点,还有一些她所谓的打卡圣地,不留影就不算玩过s市,但对这些我实在是不甚了解,只是被动的陪她到处去玩而已,有时候她会笑我是有代沟的老学究。

    我和丫头交往了一年多,同事一直打听我和她的进展如何,而我们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拥抱而已,连亲吻都没有做过。之后再审视这段感情经历,我发现我并没有把丫头当做恋人。我只是愿意陪她玩,愿意看她笑,愿意带她去新开的奶茶店看她对各款奶茶品头论足。之前我没有谈过恋爱,我曾经也一度把这些看作恋爱的表现,直到和雨晴交往后,我发现我追求的爱情并非如此。我和丫头更像是一场兄妹的过家家,当然了丫头是否也这么看待我们那段经历那就不得而知了。

    4

    不知何时我已经坐在沈雨晴身旁,车子正在高速上行驶着。

    借着车内黄昏的灯光,今天的雨晴看起来有些忧郁,平时的她并非如此。雨晴是个很沉稳恬静的女孩,她的相貌很普通,画完了凸显五官的淡妆才有两分姿色。但是她的脸上永远挂着温煦的笑容,在我心中这点实在加分不少。

    我和雨晴怎么认识的呢?当时我还在和丫头“谈恋爱”,每天出去吃喝玩乐。公司步上正轨后,我的事情少了很多,没有开始时候那么忙碌,而且孙先生有意要给我放一个月假,休息休息,只不过被我一口回绝了。但即使如此,公司的人力还是有些捉襟见肘,雨晴便是这时候出现的。

    雨晴比我大两岁,她之前也是孙先生手底下的学生,算来我得喊一声师姐。只不过她只算人力租借,是孙先生从他朋友那借过来帮忙而已,按孙先生开玩笑的说法是用的比较顺手。当然,和我交往后,她便从那辞职,正式入职孙先生的公司,和我成了同事。以至于每次孙先生和他朋友吃饭,那位微微发福的长辈都假装生气斥责我挖走了一个相当有实力的人才,做人不厚道。

    言归正传,雨晴刚进入公司,我们两个不过是普通的同事,真正改变我们两个关系的,是在一个月后。

    雨晴来公司上班,原定是帮忙半个月,没想到之后的一个季度,业务一下繁忙不少,她起码要待满半年才能离开。而她出勤相当不便,于是就在附近重新租了一间房,而作为和她比较交好的同事,我被邀请去她新房参观,当然,不只是做客那么简单,我要去帮忙搬家。

    那个周末,我和雨晴整整忙了两天,第一天我们只是整理了个大概,但一天的劳累让我们直接一人一张沙发将就了一夜,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

    第二天我们又仔细整理所有边边角角,中午随便点了两份外卖填了肚子,就这样一直忙到晚上。

    我们两个搀扶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靠在一起,整间屋子在我们的整理下变得井井有条,比起刚进屋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温暖的家。

    家!多么温馨美好的名字!那一刻我的心被什么触动了,我一霎那明白了我到底想要什么,我明白了什么才是我追求的爱情。

    雨晴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抹了抹我眼角的泪,开玩笑道:“我可没有奴役你呀,你可不要去告诉孙先生,说我虐待你。”

    我擦了擦眼泪,咧嘴笑道:“庆祝你乔迁之喜,我给你买个LV包怎么样?”丫头生日我就给她买了个包,当时她开心了好久。

    “哈哈哈。”雨晴以为我在开玩笑,“算了算了,你要真送我礼物,你看。”说着她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厨房。

    “这里还差一套厨房家具,你送我吧,下次搬家我做饭给你吃,不用再吃难吃的外卖了。”

    我有些恍惚,但还是点点头。

    第二天,我和丫头摊牌分手。

    “你还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哇!你连我的嘴都没亲过。”她还是带着那么开朗的笑容,只是眼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悲伤,一副强颜欢笑、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和丫头的恋爱就这么结束了,而我所追求的爱情才刚刚开始。一个月后,我搬出了宿舍,和雨晴开始同居,也是我和雨晴正式确立关系的那天。

    雨晴用之前我送她的厨具给我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哇,一看就是认真学过的,比我这种半路出家的强了不知道多少。”我半是恭维,半是夸奖。我也经常下厨房,只不过烧的菜勉强能入口而已,和雨晴比起来,色香味都差了不只一个档次。

    “一般般,还是你厨具买的好。”她也反过来开玩笑般恭维我。

    我们两个吃得很慢,我很清楚,雨晴应该也很清楚,我们正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慢慢咽下可口的饭菜,我有些恍惚,这种家的温馨感我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了?

    等我再从这种沉浸的温馨感中醒来,我已经搂着雨晴躺在床上。我们两人赤裸相拥,坦然相见。我左手握着她的乳房,贴紧那粒动情翘然的乳头,细细静听。雨晴羞赧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心跳的好快,害羞极了。”我收回左手,仰面把她抱在怀中笑道。

    “好呀,你捉弄我!”雨晴拧了我一把,往后退去,但是她圆润的臀股触到了我滚烫挺直的阳具,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在我怀中颤了一下。

    有些事情总是顺水推舟,顺其自然的。我翻身把雨晴压在身下,一手分开她的腿,雨晴习惯锻炼,她的腿圆润弹性而又充满力量,我又不禁摸了两把。

    雨晴本来闭上眼睛等待着我的进入,但是却被我轻柔的抚摸逗笑睁开了眼。我就这么注视着她,挺立阳具慢慢挤入了她的阴道。直到我没根而入,雨晴一直皱着眉,只是轻哼了一声。

    雨晴的阴道又紧又热,湿润异常,重重叠叠的软嫩细肉包裹而来,挤压不停。我注视着她,她也注视着我,此刻的我们似乎已经灵肉相融。无需多言,我就像怀抱着一朵稀世仙葩,轻轻抽动,而她在我怀中柔媚娇吟,婉转承欢。热恋中的我们彻夜交欢,不知从何而来的无穷精力。

    这些年,我在雨晴旁享受着奢侈的家的感觉。而现在,车子停在了我十年未曾踏足的家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拍响了大门,门后传来了母亲熟悉的询问声。

    “是我!我回来了!”我听见门后脚步急促,母亲迫不及待地跑出屋子,给我打开了大门。

    十年的再度重逢,我早就热泪盈眶,心心念念的家此刻就在前方。大门敞开,门内母亲泪眼朦胧,而继父在她身后搓着手,也欢迎我的归来。十年,重逢的场景早在我脑海模拟了无数遍,但此刻我依然还是心潮澎湃。

    “妈,这是我女朋友,雨晴……”

    转过身,雨晴伏在车窗上,早已泣不成声。

    5

    “张弛身体状况如何?”

    两个月后,s市某医院内,孙先生关切的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沈雨晴满脸倦容,但是神色中却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医生说他康复的不错,再有一年多,他的精神便能完全康复了。”说着,沈雨晴顿了顿,“那时候,我们就结婚。”

    “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孙先生叹了口气,“张弛的父母十年前的中秋就亡于火灾了?”

    沈雨晴点点头:“我和他是同乡,之前托我父母打听过,他的父母十年前新婚夜就去世了,但是他却每次都说要带我回去见父母。直到两个月前,我跟他回家,眼前除了漆黑的断壁残垣,哪还有半点家的影子。而他从他脑海的幻想中醒悟过来,便大受打击。”

    “哎,”孙先生有些唏嘘,“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说着两人转过头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张弛,不约而同为眼前的可怜人送上最真诚的祝福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