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再能重来一次的机会,奈绘会警告自己绝对不要轻易招惹这些深陷艺术之中的人。
她坐在幸村的腿上,被迫背对着他,却要把头侧过来让他看到表情。他的手指在奈绘的背部骨骼突起出游走着,内衣的肩带不知什么时候滑落,而那件棉质的吊带早就被褪到了地面上。幸村另一只手却仍旧拿着画笔,依靠手里的感触将一切描绘到纸面。
幸村的指尖停留在她骨骼拐角处那点突出的地方,并不如同平日照片里那些人那般突兀明显,但也是名副其实的“蝴蝶骨”。
“这个地方……”他的吻烙印一般地落到奈绘的皮肤上,便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娇躯轻颤一下,他抬眼,正巧看到奈绘稍纵即逝的表情变化,“突出来的位置,就像是曾经长过一对翅膀一样。”
说着,他用铅笔在画纸上的背部描绘出一对翅膀。并不是天使那样富于羽毛的样子,而是宛如精灵一般,灵动轻巧的形状。力道稍弱的笔触里,显示出这是一双透明的翅膀。
奈绘偏头看向他的绘画,轻轻地喘息着,说:“那得是黑色的。”
“如你所愿。”幸村放下铅笔,拿起水桶里涮好的木杆笔,沾了些颜料,手法娴熟地在纸上晕染出一片墨色,边缘的位置稍重,而翅膀连接身体的部位则留白,以此表现出黑且透明的质感。铅笔的颜色溶于颜料中,只留下边缘模糊的水彩痕迹,刚才那点轻浅的勾边消失不见。
他看着画中女人仍旧空白的脸庞,用指尖把奈绘的下巴掰了过来,令她垂着眼睑以余光看见自己。奈绘的表情有些茫然无助,双眸中泛着潋滟水光。但这仍旧不够,不是幸村想要画出的风情。
“要怎么样才好呢……”他低声自语着,把脸贴到奈绘光洁的背上,仿佛从后方也能微弱地聆听到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后方内衣的搭扣“啪嗒”一声弹开,奈绘猝不及防地惊呼一声,幸村的手指却已经摸到前方的珠蕊上。略显冰凉的指节在嫩红的小点上轻轻一刮,奈绘不禁微张开嘴呻吟出声:“嗯啊……”
迷离的神色变换让幸村捕捉到,他继续揉捏着她的乳尖,动作轻柔而斯文,另一边将这样的神态拓到纸面上。两粒红豆在他的动作下悄然挺立,幸村停笔的同时,发现自己的裤子上似乎有了一小滩被浸出的水渍,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搭在肩上的内衣被他彻底脱了下来,但奈绘仍旧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幸村似乎对她嫩白的雪峰并没有太大的观赏兴致,反倒是在她的腰间和脊骨上流连。
每每他触碰过这块皮肤,均带起神经末梢那丝瘙痒的酥麻感,让奈绘浑身的力气如丝般被一根根抽去。
越过她的肩膀看到白纸上自己勾出的神态,幸村仍旧觉得有些不满意。迷茫有了,略微的怯懦也有了,失神和半张的朱唇也恰到好处,但仍旧缺少了——
缺少了那点微不可见的痛楚和隐隐的期待。
不慎跌落人间的精灵,从泥泞之中挣扎出来,带着她被染黑的翅膀,犹豫着望向远方那片光明的地方,这是他从画中想要表达出的意象。
幸村知道自己怎样做能够让奈绘面上浮现出自己想要的表情,于是他顺从了内心的想法。
“哼啊!”奈绘发现自己身下的柔软湿地被他突然入侵,上身再没有了任何支撑的力气,向后靠去倚在了幸村身上。他的手指只探进去花芯一个指甲盖的深度,但已经被里面的肉紧密地包裹住,他惊讶于里面美妙的触感,另一边用笔杆玩弄着奈绘比刚才又大了几分的奶头。
手上做着这样下流的事,可他的双目却一片温和清明,仔细地盯着奈绘的面庞,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的变换,誓要找出最令人惊叹的那个瞬间。
“嗯啊……”奈绘无意识地抓住幸村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行为,但那样轻柔的抚摸反倒让幸村会错意,更像是在邀请自己深入。于是他便伸直了两根手指,探进了嫩穴的内部。
“感觉身体变得很奇怪吧。”他在奈绘的耳边说着,手指缓慢地在她体内抽插起来。温和的动作并不能平息奈绘被撩拨起的情欲,反倒是让她的穴口潺潺不断地流出花蜜,让幸村裤子上的那片痕迹又扩大了不少。
幸村不是圣人,这样对待她的同时自己的裤裆处也早就高高鼓起,在奈绘的臀间顶弄。久经情事的奈绘感受着他灼热的巨物隔着布料在自己身体上摩擦,更是激起心底无限的欲望。她的手伸到后方,在他的裤裆处揉了起来,动作间的暗示不言而喻。
“真是难办呢,我依然没有找到最想要的那副表情啊。”幸村的头发和奈绘的交缠在一起,说话时的气息带着他的荷尔蒙向奈绘扑来,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臣服于这气味中。
他抬起奈绘的翘臀,将内裤推到她的大腿中部,取出自己昂扬的巨物对着花芯,缓慢地让她坐了下来。
感觉到巨大的肉棒撑开自己被冷落太久的穴口,一点点地伸进不停收缩着内壁的阴道里,全部敏感点都贴在那巨龙上,奈绘喘着粗气贪心地把他的全部都吞入体内,肉璧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属于男人的味道。在他到达顶端的时候,奈绘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呼——啊!”
就是这一瞬间,幸村瞳孔收缩。
她刚才那秒浮现出的表情完美地与自己内心的幻想重合,无数的灵感奔流不息地涌入脑中,幸村迫不及待地拿起笔想要记录下来这爆炸的信息巨浪,但他没勾几笔便被奈绘嘟着嘴拽住了手。
“这时候了,你还要画画吗……”她的眼底氤氲着深深的欲望,全是被他撩拨而起,皱着眉不满的姿态娇滴滴地让人想要宠溺。
意识到自己就这样沉在她体内,脑子里却还想着作画这件事,幸村承认这行为是有些不厚道。于是他淡笑说:“抱歉,应该先满足你的才是……”接着便轻轻地挺弄起了自己的胯骨,将肉棒在她身体里来回捣弄起来。
奈绘两手落到身下的凳子上,因为脱力而垂着脑袋,但这样的视角正好看到幸村发涨的肉刃是怎么被自己一点点吞噬,吐出来少许以后再度迫不及待地咽回去。在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奈绘的内壁缩得更紧,口中呜咽着叫出声来:“嗯啊……好舒服。”
幸村平时并不是纵欲的人,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在情欲中沉醉。奈绘娇柔的身体像是温水一样冲刷着他最敏感的位置,偶尔几句呻吟声更是在感官上刺激着他更深的欲望,忍不住发出几阵闷哼。
因为上下的颠簸令胸前的两团肉也胡乱晃动得有些疼痛,奈绘牵着幸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脯上,稳住两团的同时他掌心的温度也传进了胸腔中。像是往心里注入了什么一样,奈绘感到无比的自然与安心。
这是她经历过最温柔也是最缠绵的一场情事,幸村的动作不徐不疾,在她身上所有引起颤栗的地方爱抚着,每一次没入都像是缓缓品尝陈酿一样,先闻足了味道,在小酌一口,等待她的滋味完全绽放在舌尖才舍得吞下。
奈绘仿佛看到汪洋中的扁舟飘零着靠了岸,在沙滩上搁浅,洒满了金色的阳光,那温度能够融化冬日的积雪。
说起积雪……
奈绘抬起头便看到窗外的萧索风光,苍白的天空中此时好像坠落下些白色的星星点点,贴到玻璃窗户上。奈绘知道那每一片都是六角形的样子,低声地对幸村说:“下雪了。”
亲吻着她后颈的幸村闻声也抬起头来,果然看到满天漂浮着雪花,落到窗台时就化成了水。
在这片结晶消融的同时,幸村也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暖潮一阵阵地袭来,奈绘呵着气蜷缩起身子,看见幸村在面前的纸上绘下了她的脸,如墨似纱。
“你还没告诉我,现在什么东西让你留恋人间呢。”
“算了,不重要。”
直到离开,奈绘也没告诉幸村那个问题的答案。她在新干线的车厢里,昏昏沉沉地仿佛要睡过去,意识模糊之间,她的脑中闯入了一个东西,让她立马惊醒。
像是缀满了昂贵宝石的皇冠,漂亮绚烂的不像话,那就是问题的答案。
短暂的寒假像是流水一样,一个恍惚就从指缝中消逝,再过完最短的第三学期,整个二年级的时光就要结束,迎来全心冲刺的第三年。
奈绘和幸村的关系那那一次以后点到为止,后来两人依旧保持着联络,却只字不提情迷意乱的那天。那幅画的最终成品幸村并没有展示给奈绘,她自然也不会主动问。在迹部之后,奈绘不想与任何这样的“目标”保持长期的特殊关系,免得又发生什么意外。
好在幸村似乎也和她抱有相同的想法,作为朋友,他们都觉得对方都是很好的选择,但情人就免了。
“我就像是那疾驰而过的马蹄声,是注定无法驻足的。”奈绘故作眺望远方的姿势对幸村这么说,他没回话,只是轻笑。
得手以后的奈绘重返校园的最想做的事自然是要到南面前炫耀一番,想着她震惊又崩溃的样子,都有些隐隐期待起来。
此时正是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她的朋友看到奈绘这样喜悦得溢于言表的兴奋样子,都凑过来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莫非是又有男朋友了?”
“跟男朋友没什么关系,但的确是喜事。”奈绘声音中都满是欢快。
“哦对!说起来男朋友,我那天看到南和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男人在路边接吻哟~”有姑娘八卦兮兮地凑过来,耸着眉毛像大家分享讯息。
奈绘眼神扫过去,对呀,幸村明明次次都要来东京和南约会,但他们二人见面都是奈绘自己跑去神奈川,这也太差别待遇了吧!
“诶诶,这么劲爆,有什么新消息能跟我们分享吗!”
“嗯……”那姑娘摸着下巴说,“其实那个男人看起来和南,实在是不太相配呢。”
不太相配?奈绘脑补了一下南和幸村站在一起的场景,觉得还挺和谐的。
“诶?为什么不相配?”有人问出和她一样的疑惑。
“因为那个人真的看起来好高大,好魁梧啊!和南这种娇小的身材比起来,真的差太多。”
诶……高大?魁梧?幸村?
“而且他虽然有王子一般的金色头发,可是却留着胡茬呢,看起来特别凶狠!”
不,等等……等一下……
我们真的在说同一个人吗?
“你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了吗,我们去网上搜一下他呀,看看能发现什么。”
“哦,我听见南喊他名字了,好像叫……叫什么来着……”那姑娘揉着脑袋思索了好久,终于想了起来,“哦对!凤凰!他叫平等院凤凰!”
平等院凤凰……
平等院凤凰?
“平等院?凤凰?!”
奈绘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操场,她还没来得及收敛起震惊的表情,便看到楼上的阳台处,迹部和南双手抱胸依靠着栏杆,居高临下地朝奈绘看了过来,两个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国际部的课程安排很自由,这时候他们正巧不在上课。
眼瞅着奈绘抛下自己的课堂风风火火地跑到这里,迹部先是瞥了一眼眼睛瞪得比灯笼大的奈绘,接着对南说:“你们先聊,一会我再跟她算总账。”
他走出了阳台,顺便帮她们拉上了玻璃门。
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奈绘就算是个傻子也懂了,她似乎一不小心,掉进了迹部和南联手给她挖的一个坑里。
南见她这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奈绘面色越来越沉,才终于勉强敛住笑容,对奈绘说:“我知道,一直以来,你的心眼就跟筛子似的多,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但是你似乎遗漏了一个问题,你母亲那样单纯天真的性格,你这部分是从哪来的呢?”
奈绘死死地盯着南,不说一字。
“你看,和你分享着同样血缘的我,你就没有思考过,我兴许也同样遗传了这部分吗?”南不似奈绘那样双手攥拳,而是闲适地靠在栏杆上,用手搓搓有点被冻红的耳朵,“我只是平时不愿意用这些没意义的方式,并不代表我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莲花。”
这段时间以来的胜利让奈绘太过轻视了南,她这才想起来,曾经每次一自己和南针锋相对时,虽然有输有赢,但南从未显得狼狈和落魄过,她是可以和自己一较高下的人,不是不谙世事的笼中鸟。
“这件事情,迹部也有份?”奈绘想起来那时候忍足对她说迹部和南走得有些近的事,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多少蛛丝马迹。
“准确地说,是他主动来找我的。”南说,“当年我欠他一个人情,现在还给他而已。但说真的,我真心疼迹部,竟然栽在了你这样的人手上,我跟他说你是没有心的,可他偏不信。”
就连奈绘自己也觉得她是没有心的,所以问南:“他为什么不信?”
“他说你有,只是过去了太久,忘记了怎么跳。”
奈绘听完,心跳漏了三秒。
她下意识地看向玻璃门外等待着的迹部,此时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里仿佛包含了万语千言。
****
平等院凤凰: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女主&村哥:妈的……